高端訪談丨專訪新西蘭前總理希普利
來源： 央視新聞客戶端
2025-05-31 16:01:00
30年間來華100多次，她見證了中國改革開放。
她說，中國的發(fā)展堪稱近現(xiàn)代最受人矚目的事件之一。
她說，國際局勢紛擾不斷，各國更應沉著應對。
“特別是在充滿不確定性的當下，習近平主席闡明了中國將如何前行：堅持和平發(fā)展道路，推動增長成果共享，致力于實現(xiàn)繁榮愿景?！?/p>
她表示欽佩習主席的戰(zhàn)略眼光，“他促使我們思考，不要與世隔絕，不要局限于本國利益，而應在發(fā)展自身的同時幫到其他人。”
關注國際焦點，洞察世界風云。本期《高端訪談》對話的嘉賓是新西蘭前總理希普利。過去30年，她到訪中國超過100次。3月，她再度來華，出席博鰲亞洲論壇2025年年會。見證中國發(fā)展，她對中國式現(xiàn)代化有何體會？她如何評價中國擴大高水平開放對世界的意義？重視儒家思想，她認為先賢智慧在百年變局中對未來有何啟迪？我們一起在對話中尋找答案。
王冠：希普利女士，歡迎您再次到訪北京。您一直是博鰲亞洲論壇咨詢委員會委員。今年年會的主題是“在世界變局中共創(chuàng)亞洲未來”。您認為這一主題有怎樣的意義？尤其是面對日益割裂且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，您認為亞洲未來將扮演怎樣的角色？
希普利：這一主題恰逢其時，它讓所有與會者真正聚焦當下的形勢。我們需要打造一個更具韌性的亞洲。此時此刻，我們決不能喪失信心或自亂陣腳。大家要謹記，至少在過去10年間，亞洲始終是全球經濟增長的引擎。展望未來，亞洲也將是全球經濟最活躍的地區(qū)所在。誠然，當前的國際局勢紛擾不斷，但我認為越是如此，越應沉著應對。博鰲亞洲論壇深入探討了如何通過合作破局——例如如何用好《區(qū)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(xié)定》，如何重振亞太經合組織活力，如何推動中國加入《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(xié)定》等，以及其他能夠真正擴大區(qū)域貿易、促進區(qū)域繁榮發(fā)展的舉措，這些探討都很有建設性。
王冠：3月28日下午，習近平主席在人民大會堂會見了國際工商界代表。一些企業(yè)的首席執(zhí)行官和企業(yè)負責人向習近平主席表達了這樣的觀點。他們認為，中國已經成為“確定性的綠洲”和投資興業(yè)的熱土。您認同他們這一觀點嗎？
希普利：我認同這一觀點。中國的發(fā)展堪稱近現(xiàn)代最受人矚目的事件之一。習主席的講話無疑再次傳遞了一個明確信號，那就是中國正在進一步擴大開放。他的講話還傳遞出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，那就是中國不會開倒車，也不會被嚇倒，而是愿與世界共謀發(fā)展。這樣的表態(tài)必將吸引外商直接投資，也讓企業(yè)家們不僅對中國市場充滿信心，也對周邊國家市場和參與共建“一帶一路”的經濟體充滿期待。中國大力支持這些地區(qū)的發(fā)展，他們具有增長潛力。我認為，中國展現(xiàn)出的創(chuàng)新成果持續(xù)印證了一個事實：中國始終處于創(chuàng)新前沿。不論是中國的（電動）汽車，還是人工智能，DeepSeek（深度求索），都非常重要。
王冠：您用過DeepSeek（深度求索）嗎？
希普利：我用過。雖然我算不上這方面的行家，但我認為它的功能完全可以比肩甚至超過其他大模型。這些產品在功能上略有差異，但我確實用過。
王冠：比如一些算法上的差異。
希普利：我認為現(xiàn)在評判還為時尚早，但我很高興看到有這么多款人工智能模型可供選擇。當前尤為重要的是，中國證明了它并不依賴外部技術，而是依靠自身的創(chuàng)新能力，不只是DeepSeek（深度求索）。中國的進取姿態(tài)助力世界的發(fā)展。中國沒有受到干擾，這是非常積極的信號。
珍妮·希普利于1997年至1999年任新西蘭總理，也是新西蘭歷史上首位女總理。在任期間，她積極推動中新關系發(fā)展，支持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。1999年，中新兩國同意就雙邊自由貿易協(xié)定啟動早期評估和研究，中國與發(fā)達國家簽訂的首個自貿協(xié)定由此起步。
卸任后，希普利依舊活躍于國際政治舞臺，她是全球化與多邊主義的倡導者，也是中國發(fā)展故事的見證者。
王冠：據(jù)說，您在過去30年訪華100多次，這是真的嗎？
希普利：當然。超過100次了，我都數(shù)不清了。
王冠：您第一次來訪應該是在1995年。縱觀這30年，對比今昔，您認為中國發(fā)生了哪些變化呢？
希普利：回看1995年的中國，會發(fā)現(xiàn)早已今非昔比。中國的發(fā)展成就有目共睹。我的子女、孫輩都來過這里。我12歲的外孫曾經問他媽媽，“你們當初怎么會離開這兒呢？”這提供了一個非常有趣的觀察視角。在這樣一個生在北京、但成長期不完全在北京的西方男孩看來，中國高度進步，進步到令他驚喜，盡管他沒法進行縱向比較。
王冠：可以說，這種與中國的情感紐帶代代相傳。
希普利：是的。
王冠：這種情感紐帶從您傳遞到了您的子女、您的孫輩身上。
希普利：我希望我的孫輩們能參與構筑未來，而中國正是未來的組成部分。這不僅體現(xiàn)在人口規(guī)模和經濟體量上，也體現(xiàn)在影響力上。此外，中國是文明古國。我想，任何歷經淬煉的文明都蘊含著深邃的智慧。特別是在充滿不確定性的當下，習近平主席闡明了中國將如何前行：堅持和平發(fā)展道路，推動增長成果共享，致力于實現(xiàn)繁榮愿景。在我看來，這恰恰是各國民眾的普遍訴求。所以中國必將持續(xù)發(fā)揮舉足輕重的影響力。
王冠：您曾在許多場合談及文明，援引了孔子思想中的“中庸之道”，還談到中國另一位先賢孟子的思想，他推行“天下為公”。您曾經表示，在當今時代背景下，這些思想在全球依然具有深刻的現(xiàn)實意義。
希普利：是的，確實如此。中國成功推動聯(lián)合國設立了“文明對話國際日”。我覺得孔孟的思想，特別是孟子的學說尤其令我感興趣。
王冠：為什么？
希普利：因為他不僅倡導“修身齊家”的內省之道，更具全球視野，有著“推恩足以保四?！钡奶煜虑閼?。我認為在當今時代，文明互鑒十分重要。以我的國家新西蘭為例，我們有歷史悠久的毛利原住民，他們傳承著一種叫“瓦卡托基”的諺語。這些深刻而富有哲理的話語，能夠幫助我們深入反思、培養(yǎng)仁愛和進步的精神，并將其應用于當下的處境之中。
王冠：您指出了毛利文化和中華文化的相通之處。
希普利：沒錯。
王冠：毛利文化推崇自主自強、追求和諧共生的價值取向，中華文化同樣將和諧共生與自力更生視為核心精神。
希普利：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共同點。我說過，當人們焦慮迷茫之時，可以向各國的先賢哲思去尋找力量。甚至可以設想，如果他們面對人工智能以及全球格局的變化，會如何作答呢？
王冠：習近平主席提出了一系列全球倡議：全球發(fā)展倡議、全球安全倡議和全球文明倡議。您如何理解習近平主席提出的一系列倡議對當今世界的意義？
希普利：中國提出了全球發(fā)展倡議，中國的成功經驗值得分享。中國通過發(fā)展倡議分享自身的經驗與知識。在社會發(fā)展和可持續(xù)發(fā)展方面，沒有哪個國家能與中國相媲美。中國的智慧和方案應當受到重視，因為它們已經證明，如果你應用這些理念，便可以通過教育賦能、就業(yè)扶持、住房和社會條件改善等系統(tǒng)性方案，幫助人們消除貧困。中國的這些發(fā)展方略涵蓋跨境知識分享、經驗交流，也倡導適度引入外國投資和外國人才，以及打造開放的教育平臺、促進青年跨國研學交流。這些切實可行的主張，必將為塑造未來發(fā)揮積極作用。
王冠：您認為習近平主席是一位怎樣的領導人？您如何看待習近平主席的領袖特質和執(zhí)政理念？您認為他將帶領中國邁向怎樣的未來？
希普利：習近平主席的戰(zhàn)略遠見不僅惠及中國人民，更拉近了全球市場與各國民眾之間的雙向互聯(lián)。多年前，我曾在博鰲亞洲論壇現(xiàn)場聆聽習近平主席闡述共建“一帶一路”倡議。我感到好奇，我說這真是很有意思?；貒?，我便向幾位時任政府同僚建言，新西蘭應當關注這個倡議。共建“一帶一路”倡議富有遠見。如果民眾與市場雙向互聯(lián)，各方將共享繁榮發(fā)展機遇。我認為，這個聯(lián)通各大洲的愿景是習近平主席的偉大貢獻之一。他促使我們思考，不要與世隔絕，不要局限于本國利益，而應在發(fā)展自身的同時幫到其他人。另一方面，我非常欽佩習近平主席的戰(zhàn)略眼光。我注意到中國的基礎設施規(guī)劃建設極具前瞻性。全球鮮有國家兼具這樣的經濟實力和工程能力，更不用說具備如此強大的領導力和戰(zhàn)略定力，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。我們需要這些不同層級的能力，需要中國的5G通信以及未來的6G通信網絡，需要交通基礎設施。我1995年訪華時，根本無法想象今天能夠乘高鐵往返北京和南京。我最近剛乘坐過這趟高鐵，真是一次無與倫比的體驗。我認為習近平主席高瞻遠矚，引領各省發(fā)展，讓全中國實現(xiàn)互聯(lián)互通。這種“不讓任何人掉隊”的戰(zhàn)略考量尤為可貴，可以讓欠發(fā)達省份接入連通全國的交通網。我認為，假以時日，這種戰(zhàn)略布局將推動中國的發(fā)展成果更為均衡地惠及全體人民，我知道這也是習近平主席的目標之一，所以我對他非常欽佩。憑借習近平主席提出的一系列富有遠見的倡議，中國將成為世界的引領者，而不是跟隨者。
王冠：中國在現(xiàn)代化進程及社會經濟治理中，高度重視生態(tài)文明建設。您覺得對于其他同樣追求現(xiàn)代化又關注地球生態(tài)保護的發(fā)展中國家而言，這能為他們提供有益借鑒嗎？
希普利：我在中國做過相關調研，了解中國如何通過金融體系改革釋放綠色發(fā)展信號，打造綠色金融。銀行業(yè)和咨詢行業(yè)出現(xiàn)了一些重大創(chuàng)新舉措。如今，一些國際公司也清楚，中國的綠色發(fā)展是認真的。他們?yōu)榇笮彤a業(yè)設計評估和監(jiān)測體系，這無疑是意義重大的變革。
王冠：咱們聊聊中新關系。兩國關系成果顯著，在外交領域不斷創(chuàng)造里程碑，拿下多個“第一”。比如，新西蘭是最早與中國完成入世談判的發(fā)達國家，您也曾參與其中。此外，新西蘭還是第一個承認中國完全市場經濟地位的發(fā)達國家，第一個和中國開展雙邊自貿協(xié)定談判并成功達成協(xié)定的發(fā)達國家。您如何看待這些“第一”展現(xiàn)出的新西蘭獨立自主的對華外交政策？
希普利：新西蘭一直秉持自由貿易理念。在我之前，不少新西蘭領導人，包括我自己以及其他同僚，都堅信自由貿易不僅對新西蘭有利，對全球也大有益處。中國申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時，新西蘭就認為，中國作為一個迅速崛起的大型經濟體，盡管當時還面臨諸多挑戰(zhàn)，但加入以規(guī)則為基礎的世貿體系，遠比游離在外更好。因此我們決定，應當分享我們開放的經驗并闡述開放的重要性。在1999年新西蘭擔任亞太經合組織輪值主席期間，在我此前的多次出訪期間，新西蘭都公開表態(tài)，支持中國加入世貿組織。新西蘭還認為，新中兩國經濟高度互補。新西蘭盛產食品，希望中國來進口。我們能否達成一項互利協(xié)定，并且樹立一個互學互鑒的典范呢？如今回頭看，我很自豪地說，雙方確實做到了。我們有條不紊地推進合作，遇到問題就坐下來協(xié)商解決。中國取消關稅需要一些時間，但最終順利完成，達成了全面的自貿協(xié)定。對其他有意簽署自貿協(xié)定的國家而言，這份協(xié)定十分全面且極具參考價值。
王冠：回頭看中新自貿協(xié)定的實施成果，該協(xié)定經歷了跨越式發(fā)展，中國和新西蘭兩國近年來又進一步全面升級了自貿協(xié)定?，F(xiàn)在來回顧這份協(xié)定，您如何評價其開創(chuàng)性影響？
希普利：這份協(xié)議是無價之寶。顯然，從經濟層面看，其價值頗高。如今，新西蘭開始進口中國汽車，早已不局限于早期的旅游和教育板塊。我們非常重視向中國市場出口新西蘭食品，我們也十分高興，許多中國消費者喜歡我們的產品。30年前，中國剛剛涉足精密制造業(yè)。去年年底我拜訪了中國一家車企，老實說，現(xiàn)在中國車企汽車的設計水準、汽車質量及創(chuàng)新實力著實令人振奮，極具競爭力。現(xiàn)在新西蘭消費者大量選購中國汽車，據(jù)我了解今年還將有全新品牌登陸新西蘭市場。如今中國商品走進新西蘭的千家萬戶，新西蘭奶粉也走入了中國家庭。
王冠：我第一次去新西蘭大概是15年前，到那兒我才知道，新西蘭人自稱“kiwi”。
希普利：沒錯。
王冠：很受歡迎的一種新西蘭水果也叫“kiwi”。
希普利：沒錯，kiwi（奇異果）是一種水果，新西蘭還有一種小鳥也叫kiwi（幾維鳥），它是我們的國鳥。我想奇異果就是因為我們的國鳥得名的。奇異果的品質一流，在中國隨處可見。
奇異果起源于中國。唐朝詩人岑參有詩云：“中庭井闌上，一架獼猴桃?！?0世紀初，獼猴桃被帶到新西蘭，這里的自然條件為其提供了得天獨厚的生長環(huán)境。因為外觀酷似新西蘭的國鳥幾維鳥，獼猴桃被當?shù)厝嗣穹Q為“幾維果”，諧音“奇異果”。
每年春天，一艘艘載著數(shù)千噸奇異果的貨輪從新西蘭漂洋過海，經過10多天的航程，抵達中國。得益于中新自貿協(xié)定，這些奇異果可以在全程冷鏈條件下快速通關，擺上中國消費者的餐桌時還是新鮮的。
如今，中國已連續(xù)多年成為新西蘭最大貿易伙伴、最大出口市場和最大進口來源國，經貿合作成為兩國關系的“壓艙石”和“推進器”。
王冠：您用了不少詞描述中新關系，這兩個詞尤其讓我印象深刻：一是“策略性交流”，二就是“積極態(tài)度”。您能講講為什么青睞這兩個詞嗎？
希普利：我覺得，“策略性交流”就是大家坐到一起直接溝通。這樣一來，即便意見不合，也能暢所欲言，又不會得罪人。要是站在一旁隔空喊話，不僅解決不了問題，還會阻礙事情推進。新西蘭雖是小國，但秉持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，積極推動全球貿易?！胺e極態(tài)度”關鍵在于保持開放。這不是說雙方政治理念一定要一致，新西蘭和中國的政治理念差異很大，但我們尊重這種差異，這也不妨礙雙方攜手前行。要是有話要說，我們都會相互尊重展開溝通。秉持“積極態(tài)度”，我們就不會采取引發(fā)不良后果的行為。有時候確實會發(fā)生一些微妙的事情。但總體而言，新西蘭的總理、外長、貿易部長，不管和中國還是與其他國家打交道，都會傳遞同一個信息：大家渴望繁榮，也希望和平穩(wěn)定。我們會積極推動解決這些問題，以積極的態(tài)度應對難題，不讓它們阻礙兩國關系的發(fā)展。
王冠：中新兩國和兩國人民間有不少友好使者，路易·艾黎便是其中一位。您之前參觀過他的故居。他是一位教育家，早在20世紀20年代初就來到中國，并在這里生活了60年。他助力中國解放事業(yè)，幫助貧困和弱勢群體接受教育，還增進了兩國人民的相互理解。2019年，習近平主席在甘肅考察時，還參觀了路易·艾黎的故居。后來，習近平主席曾經說過，中新雙方要發(fā)揚“路易·艾黎精神”。您對此有何想法？您認為“路易?艾黎精神”體現(xiàn)在哪些方面？
希普利：他是個有意思的人，思想也非常進步。在當時，像路易·艾黎這樣從新西蘭遠赴中國的人，實屬罕見，但他卻樂在其中。他有信念，也做了大量工作。我看到有中國人前往他在新西蘭的故鄉(xiāng)，我也有幸去過。我覺得，每代人都會產生先驅。他們不一定要和路易·艾黎完全一樣，可以用自己的方式開拓進取。
王冠：您曾說，旅游業(yè)是最佳的外交方式。
希普利：的確是這樣。
王冠：當下，新西蘭公民能免簽來中國，同時大批中國游客前往新西蘭旅游。您對免簽政策怎么看？
希普利：我熱烈歡迎中國游客到訪新西蘭。我覺得中國游客在新西蘭不僅會有賓至如歸的感覺，還能領略新西蘭的壯美風光。新西蘭雖地域不大，但有和中國一樣多彩的風光。我很高興中國對新西蘭推出免簽政策，很多人都能從中受益。還有很重要的一點，當人們通過親身體驗更好地相互了解，這無疑是最好的外交方式。
王冠：您對中國美食的喜愛眾所周知。您曾提到，品味中國美食本身就是一段故事、一次探索之旅。請和我們詳細講講。
希普利：我很幸運能游歷中國很多地方，真的是奇妙的探險。不同地區(qū)有不同的美食特色，有些地方的菜放了很多辣椒，辣得我?guī)缀醮贿^氣來。北方有很多玉米做的美食，我很喜歡。中國人擅于利用身邊的各類食材。我常跟人們說，不要忘了中國的傳統(tǒng)美食。
王冠：您有最喜歡的中國美食嗎？
希普利：這實在難以抉擇。我喜愛餃子，熱愛美食，也喜歡其背后的文化背景。我在中國與許多很棒的人一起享用過美食，在此過程中也更了解了他們的生活環(huán)境和經歷。所以，這不僅是品嘗美食的過程，更是通過美食互相陪伴的過程。
王冠：非常感謝您的真知灼見。
希普利：非常感謝!
在專訪中，希普利認為，中國的發(fā)展堪稱近現(xiàn)代最了不起的故事之一，從古至今，中國有諸多經驗與智慧值得與他國分享。她表示，在充滿不確定性的當下，各國更不能失去信心或自亂陣腳。談到習近平主席會見國際工商界代表的講話時，希普利認為其中的重要信息在于：中國不會開倒車，也不會被嚇倒，愿與世界共謀發(fā)展。
在專訪中，魯托總統(tǒng)表示，中肯兩國建交60多年來在諸多領域取得了累累碩果，向世界展示了什么叫真誠合作和相互尊重。談及中非合作論壇，他說，這是一個為中非合作共謀發(fā)展、共筑未來的重要平臺，不僅為中非深入合作提供了機遇，更為非洲自身發(fā)展注入了動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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